第330章 你回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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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赵凰歌摇了摇头,道:“无妨,我不累,且倒是想听听看,他的嘴是不是硬的很。” 她眸中满是戾气,萧景辰看懂了她的潜台词,微微蹙眉。 只是还不等萧景辰开口说话,那副指挥使却是先冷笑道:“老子的嘴硬不硬的,要么你来试试看啊?小丫头,威胁人的把戏,当年我玩的时候,你还在和泥巴呢!” 这话说的猖狂,赵凰歌嗤了一声,道:“是么?” 她捏了捏手指,轻笑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与你较量较量了。” 眼见得赵凰歌走过来,萧景辰却是先拦了她一把:“不必你出手。” 男人眼中温和,声音却是坚定:“这等货色,无需脏了你的手。” 他不愿意让赵凰歌沾染这些事情,脏。 这话一出,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:“不怕,我这手本也没多干净。” 见状,萧景辰才要说什么,外面已然传来了敲门声:“主子。” 是玄霄。 萧景辰应声,玄霄进门后,却是看向赵凰歌:“有您的急信。” 他神色凝重,赵凰歌不在多言,快步走了出去。 待出门后,玄霄便递给了她一张纸条。 是特殊暗号传来,上面只有一句话。 “韶明王召见。” 赵凰歌瞳孔一缩,沉声道:“何时传来的,信怎么会到你手中?” 玄霄压低声音道:“是桑枝姑娘传来的,用的……是我给她的方式。” 他说这话时,神情里有些为难似的,话说的也不大利索。 然而这会儿的赵凰歌,已然无心去追问这些,她将手中的纸条撕碎,才要说什么,便见萧景辰已然出来了。 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 男人眼中满是关切,赵凰歌抿了抿唇,道:“韶明王不知想作什么幺蛾子,我得回去看看。” 她出来的时候,是让桑枝替了自己的面容,这会儿她在外面,桑枝必然应付不来韶明王。 若是被对方识破…… “别急,我让玄霄随你回去。” 萧景辰宽抚的声音,让赵凰歌缓了缓神色,闻言笑着摇头道:“这倒不必,你万事当心。” 因着时间紧急,她不再与萧景辰多言,听他交代了两句,便策马而去。 …… 赵凰歌回到秀苑的时候,只有锦心在这儿守着。 见到她来,锦心忙的将人接了进来,还未来得及说话,便先听得赵凰歌问道:“桑枝呢?” 她一回来,锦心的一颗心都安定了下来,压低声音,急匆匆道:“回主子,桑枝去见了韶明王。您走后不久,韶明王便说有要事要见您,桑枝推诿不得,便只能前去,现下还未曾回来。” 她神情里有些焦灼,赵凰歌抿了抿唇,道:“你在此候着,本宫过去看看。” 赵凰歌现下还是桑枝的打扮,锦心想要拦她,却见赵凰歌已然出了门去。 见状,她只能也一同跟了上去。 谁知她们才出了秀苑,便见远远地一行人引着“赵凰歌”回来。 赫然是桑枝。 赵凰歌当下便闪到了一边,锦心倒是机灵的很,快步迎了上去,先行请安:“公主,您回来了。” 她说这话时,一面借着扶桑枝的动作,在对方的手心点了点。 桑枝眼中一亮,轻咳一声,偏头道:“就送到这儿吧,你们可以回去了。” 秀苑近在眼前,那几个丫鬟则是行礼道:“是,奴婢们告退。” 桑枝由着锦心的搀扶,一路进了秀苑,眼见得那些人走远,赵凰歌才从一侧走了出来,悄然随着一同走了进去。 进门后,锦心先吩咐丫鬟们下去打水,自己则是在外面守着。 待得门合上之后,桑枝当下便行了礼:“见过主子。” 赵凰歌一把将人扶了起来,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儿,问道:“你没事儿吧?” 桑枝摇了摇头,不等她询问,便当先道:“主子,韶明王恐有异心。” 这话一出,赵凰歌神情微变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 桑枝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傍晚赵凰歌走后不久,韶明王便前来相邀,桑枝原想着敷衍一番便可,谁知去了之后,对方先是叙话家常,借着便将话题拐到了别的地方。 “韶明王借着这些年未曾回过京中,向我打听消息,可是句句都别有用心,且着重问了兵防,还有兵部的事情。” 不止如此,韶明王话中有话,言谈之中,还曾经提及了今年与西楚战败之事。 “奴婢观他言语颠三倒四,大多以一问三不知敷衍了过去,有些不能糊弄的,便真假掺半予以告知。因您不在,奴婢自作主张,若有不当之处,还请主子恕罪。” 听得桑枝说完,赵凰歌先摆手道:“你做的很好,不但无罪,且还有功。” 她安抚了桑枝,才又问道:“他后来又与你说了什么?” 桑枝摇了摇头,道:“韶明王应当是话没说完,但后来他没来得及与属下说。” 韶明王才与她说到了一半的话,便有人神色匆匆前来,只说是要回禀消息。 那人生的普通,但不知为何,韶明王一见到那人,便神情紧张,让她回去的话也说的格外敷衍。 “属下观那人举止做派,不像是寻常人,倒像是……死士。” 王府里养着暗卫与死士,这事儿不稀奇,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敢光明正大的前来,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儿。 念及此,桑枝又骤然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儿,问道:“主子,您没事儿吧?” 她也是糊涂了,竟然现在才发现,赵凰歌的身上有血迹! “您……可是与什么人遇上了?” 桑枝聪慧,不过细节之处,便联系上了。 赵凰歌却是摇了摇头,道:“的确遇到了些杂碎,不过还不能确定,那些人是不是与韶明王府有关。” 但以桑枝所言,这人前来通风报信的时间,怕是与她当时在树林外遇到的人有些关联。 今夜总兵府里,算是被搅浑了一池的水,她有预感,这事儿怕是没完。 她才说到这儿,门外的锦心已然敲门,道是水来了。 赵凰歌应声让她进来,先与桑枝将衣服换了回来,又帮着她将脸上的易容出去。 待得二人互相换回了自己的装扮,赵凰歌才又道:“今日之事,你不必放在心上,一切有本宫呢。今日你也辛苦了,现下时候不早,先回去休息吧。” 桑枝见她面色沉稳,这才安心了些,请安之后便退下了。 谁知桑枝前脚才走,后脚却又重新回来了。 “主子。” 赵凰歌才在整理袖口,见她回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桑枝眉眼中带着些担忧,轻声道:“韶明王来了。” 这话一出,赵凰歌顿时沉了眉眼,应声道:“你先去外面守着,本宫去看看。” 韶明王的确来了,但却没打算进来。 他盔甲着身,一副要出门的架势,见到赵凰歌出来,神情里还能带着慈善的笑意。 赵凰歌便也换了一副笑容,笑吟吟的问他:“皇叔这是要出去?” 韶明王点了点头,随意道:“城中生了些乱子,本王得过去瞧瞧。” 他说到这儿,却又指了指身边的侍卫,又道:“河阳啊,今夜外面怕是要乱起来,本王如今要出门,别的都还无所谓,唯独担忧你的安全。这些人,本王就留下来护着你吧。” 韶明王这话说的情真意切,却并不能掩饰他的真实目的。 赵凰歌更是心知肚明。 这哪儿是保护,分明是监视。 她轻笑一声,道:“这就不必了,韶明王府是什么地方,宵小之辈决计是进不来的。反倒是皇叔要出去,外面才是最不安全的,这些人您就自己带着吧。” “这哪儿成啊,你是府上的贵客,又是本王的侄女儿,于情于理,本王都得保护你的安危。” 韶明王说着,大手一摆,又道:“好了,此事便这么定了,本王还有要事,方才与你叙话的十分开心,改日咱们叔侄两个再好好的叙话。” 他这话说的坚定,赵凰歌便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道:“如此,那便多谢皇叔了。” 她道了谢,韶明王方才满意下来,又听得赵凰歌问道:“说起来,本宫这里也有些人手可供驱策,虽说不多,可也能解燃眉之急。皇叔这般着急,可需要我的人跟着一同前往?” 闻言,韶明王朗声笑道:“难为你有这一片心,不过这倒是不必,本王这儿的人手够用了,你保护好自己便是。” 他话中满是欣慰,说到这儿却又话锋一转,复又问道:“对了,国师呢?” 韶明王这话问的随意,赵凰歌却是心中一紧,旋即笑道:“国师在打坐呢,皇叔要找他?” 她说这话时,眼神无意中往自己的房间扫了一眼。 韶明王瞬间了然,旋即笑道:“这倒是不必,国师既是在打坐,本王便不叨扰了,只要知道你们都安全便好。” 他说了这话,又道:“情况紧急,本王便先去了。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,有这些人守着,必然可以保你安全,你只管安心休息便是。” 赵凰歌闻言,含笑道了谢,只道:“皇叔慢走。” 对方就这么走了,身边的人留下了一半,又带走了一半。 夜色浓重,韶明王带着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。 赵凰歌站在门口,望着“尽职尽责”将她这秀苑围困起来的的士兵们,随意道:“关门。” 这些人得了命令要围在秀苑外面,倒是铁桶似的围得水泄不通。 门关了之后,赵凰歌当先进了房中,锦心与桑枝快步进门,神情都带着些焦灼:“主子,这韶明王是打的什么主意,想要将您软禁么?” 闻言,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:“他还没打算与本宫撕破脸呢,想必是今夜要出门,怕我节外生枝坏了他的事,所以要盯着我罢了。” 不过,他现下这模样,倒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甚至对身边的人都生了怀疑之心。 否则,他也不会大半夜的自己出门,而不是让自己的儿子们前往了。 赵凰歌说到这儿,先让锦心去外面守着,又吩咐桑枝道:“你给玄霄传个信。” 她说起来玄霄,桑枝的眸中瞬间有些赧然:“传什么?” 那会儿事急从权,桑枝又不能暴露,想了想,唯有用玄霄教给径自的特殊联络方式,然而如今这事儿从赵凰歌的嘴里说出来,总让她生了些心虚。 赵凰歌倒是没想那么多,只轻声嘱咐道:“就说老狐狸率人出动,让国师当心,别让人察觉了行踪。” 方才韶明王询问的时候,分明是起了怀疑的心思,赵凰歌那会儿刻意往不干不净的方向引,故意让韶明王以为萧景辰在她房中。 以韶明王那龌龊的脑子,怕是早就想了一出大戏,只以为萧景辰与她不清白,所以才暂且放下了怀疑。 但若是萧景辰在外面被韶明王遇见的话,那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! 听得赵凰歌的吩咐,桑枝顿时应声去了。 待她走后,赵凰歌脸上的镇定才褪去了些许,继而染上了些担忧。 今夜,先有总兵府的人借着清理门户的名义发难,再有死士自尽,如今韶明王的人又倾巢出动。 各方势力胶着在一起,还不知会是怎样的混乱局面。 夜幕深沉,天幕上星罗棋布,一轮月亮被乌云遮住,只见那夜色惨淡,树影昏沉。 今夜,注定是个无眠之夜。 …… 韶明王府内,却是一宿寂静。 韶明王一夜未归,外面的动静,无法穿破层层墙壁,穿透到秀苑之内。 万籁俱静,赵凰歌早先便吹熄了蜡烛,却是坐在窗前,一夜未眠。 直到临近黎明时,才终于有了动静。 秀苑的门被打开,桑枝先出门吩咐了人去传了水,继而便又下人忙碌了起来。 外间染上了活人气息,赵凰歌却是心有所感。 隔壁的院落忙活了起来,有人抬着水从她院子经过,赵凰歌克制着心中的情绪,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。 便在这时,她的房门也动了一下。 仿佛只是被风吹了一瞬,轻的几乎叫人听不真切。 赵凰歌却是骤然回头。 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。 “你回来了?” 她顿时起身,却因着坐了太久,腿有些发麻,脚下一个踉跄。 萧景辰旋即过来扶了她一把,一面问道:“可还好?” 他过来时,身上的气息也随之扑了过来,那血腥气,根本遮掩不住。 赵凰歌心头一沉,一面摇头,一面打量他:“受伤了?” 她一夜未睡,就在这儿坐着,连带着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沙哑。 赵凰歌自己不觉得,萧景辰却是有些喟叹,当先安抚她道:“无妨,贫僧无碍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又扶着赵凰歌走到一侧坐着,方才道:“怕公主担忧,贫僧特地过来报个平安,暂且无事了。” 这一夜奔波,佛衣上也染了风霜,唯有那声音,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,仿佛只要听到这个声音,便可以一切都安心了。 可赵凰歌闻言,非但没有松一口气,反而有些悬着心,她见外面的人还在忙碌,知道这是萧景辰刻意做的,为的是瞒过外人,给他们争取些说话的时间。 这个认知,让她微微拧眉,一面问道:“今夜韶明王出去,这外面多了许多眼睛,方才来时,国师不曾暴露行踪吧?” 她声音里满是担忧,萧景辰笑了笑,道:“未曾。说来还要感谢公主,若非是你,贫僧怕是不能如此顺利的进来。” 因着赵凰歌的传信,萧景辰来的时候才有了防备,否则怕是还真的会暴露踪迹。 “那人如何了,可曾交代了么?” 听得赵凰歌的询问,萧景辰却并没有立刻开口,只是沉吟了一会儿,才道:“他倒是交代了一些事情,但是眼下情形有些变化,所以贫僧需要确定,他口中所言,是真是假。” 这话说的含糊,赵凰歌微微拧眉。 不知怎的,从萧景辰嘴里说出来这话的时候,她总觉得有些怪异。 尤其是,方才萧景辰看她的眼神。 “国师要确定什么?” 他这眼神,就像是…… 这事儿与自己有关似的。 然而萧景辰却不肯再说。 他只是含糊道:“待得事情确定后,贫僧再一一告知于你。眼下这些,既不知真伪,便不拿来让你忧心了。” 他若是说别的,赵凰歌兴许还不会多想。 然而正是他这话,却更让赵凰歌心中不安了起来。 这事儿总不能真的与自己有关吧? 但萧景辰不说,赵凰歌便也不在多问,只是转移话题,问道:“今夜,你可有遇到韶明王?” 那会儿韶明王走之前,赵凰歌特意给他传了信,便是担忧萧景辰会撞上他。 那时候,萧景辰的处境可就堪忧了。 幸好,他没有遇见。 不但没有遇见,且萧景辰还听到了一些东西。 “当时,贫僧避开了他们,不过倒是碰到了一些人,也因此听到了些话。” 萧景辰说到这儿,顿了顿,又道:“明日,必有大事。”